基本介绍
《深河》是日本著名作家远藤周作创作的长篇小说。该小说讲述的是一群有着各自不同的人生经历、年龄各异的人们,怀着各自的苦恼和疑惑踏上了印度之旅。
矶边老人受妻子临死前的嘱托前往印度寻找她的来世;成濑美津子为找寻自己曾经抛弃却又一直默默追随着的天主教徒大津;童话作家沼田打算深入感受印度的大自然并在恒河圣域放生鹩哥;老兵木口想在印度佛教寺庙为战友和印度敌兵做法事;三条夫妇则选择印度度蜜月。这群人各自独特的“物语”随着旅途的行程而平缓地展开,围绕对爱、对人生意义、对宗教信仰的思考和追寻。
《深河》宛如一首复调式多声部的乐曲般拉开了洗刷愧疚感和罪孽、祈望救赎等命题的序章,这种复调式的结构特征使《深河》成为一部在众声喧哗的现代性语境中富有多义性、包容性的集大成之作。
影片《深河》于1995年由熊井启监督完成。
角色介绍
矶边
矶边老人前往印度寻找妻子的转世。矶边在只剩下三四个月寿命的妻子的病榻前第一次感受到对妻子深沉的爱和依恋,妻子对矶边的牵挂使她无限眷恋人世,沉浸在转世的幻想之中。在弥留之际,妻子嘱咐矶边“‘我’……一定……会转世,在这世界的某处。‘我们’约好,一定要……找到‘我’。”于是,对前世今生、转世的探索成了矶边的思念亡妻的寄托。在多年以后,矶边终于得到从事前世研究的约翰·欧西斯研究员发来的信,告知他在印度瓦拉纳西附近的卡姆罗治村有一名自称前世是日本人的少女。
于是矶边便踏上了印度恒河之旅。然而,矶边似乎并不是发自内心地相信佛教的今生来世说。在找寻妻子来世的过程中,他不断地忆起了和妻度过的平凡岁月,真切地感受到内心深处对妻子的爱。
就在即将到达卡姆罗治村的时候,矶边开始动摇了,他开始害怕自己要追寻的东西。他没有找到少女拉兹尼,为了让自己完全死心,矶边明知会上当,却还是通过算命师继续寻访“拉兹尼”,最终在一些不洁的摊贩中找到多名叫“拉兹尼”的女人,伸手向他乞讨。矶边借酒消愁,在恒河边上缅怀亡妻。
美津子
美津子是一个没有爱的火种的女人。20世纪70年代初,大学二年级。她时常感到空虚、混沌,无法真心地付出爱。为此,她度过了空虚放荡的少女时代,结婚后又很快地离了婚;她到医院当义工只为了“模仿”爱;在里昂以及印度的瓦拉纳西恒河之畔,她追寻着自己抛弃过的天主教徒大津——那个相信爱、践行着大爱的人,她隐隐感觉到自己对爱的困惑能够在大津身上找到答案。
在印度之旅中,美津子对“清净与污秽、神圣与猥亵、慈悲与残酷混合共存的印度教世界”产生了兴趣。具有慈爱和凶暴恐怖两张面孔的迦梨女神,就像美津子内心的两面性。在印度教的寺院中,受难的女神查姆达给美津子带来巨大震撼,使她感受到了悲悯和博爱,这种情感在生与死共存的恒河中沐浴、祈祷时逐渐清晰起来。然而美津子并没有最终找到答案,面对大津和修女们无私地救助濒死的老人们,她感到震撼的同时又萌生了一种“滑稽”感,美津子对神、对爱和悲悯的思索和追寻无疑将无尽地延续下去。
美津子对“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某种破坏性的东西”的思索从更深层来看则是对人类“罪性”的思索。
木口
木口是战争期间在缅甸热带雨林打过仗的日本老兵,他去印度是想给在战争中死去的人做一次法事。木口再也不愿意回忆战争中那段凄惨的逃亡日子,退役之后也不跟任何人提起。因为他知道,对于他自己的那段经历,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是绝对无法理解的。退役之后,木口仍有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孩子要是抱怨吃的东西不好,他就会情绪失控,打骂孩子。然后回到自己房间,用棉被盖住头,偷偷哭泣,同时眼前就会浮现那条横尸遍地的“死亡之路”——蛆在气息尚存的士兵鼻子、嘴里爬行。“他从心底憎恨完全无视士兵痛苦的战争。”
沼田
童话作家沼田在恒河边放生鹩哥来祭奠曾代病危的自己而死的爱鸟,意欲借某种“仪式”来忘却、消解过往,解脱自身,然而对于自己所赋予“仪式”的功能,又充满怀疑。
沼田认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徒劳的、愚蠢的,他为逃离现实社会的矛盾而创作童话世界,却又感到自己活得毫无价值。他对现实的闭目塞听,他的抑郁和愧疚,正体现了人类所面临的生存困境。
大津
天主教徒的大津,对于一般男生来说是个另类的人。没有女孩子会和他交谈,肯定还是个“童子鸡”。美津子更趋向于对大津内在的兴趣。当听到大津每天放学后都到老教堂去祈祷时,美津子产生了“大津的生活方式跟一般学生不一样”的感觉。
内容介绍
一个前往印度的日本旅行团,团里成员心性各异:有一心追寻妻子转世可能的职员,也有欲将心事寄托于鸟儿的童话作家,还有曾在缅甸丛林历尽炼狱之苦的老兵,他们被“深河”强烈震撼,尤其是当见到背负年迈力弱的异教徒“贱民”前往恒河的天主教神甫时,所有人在刹那间寻找到了生命的真谛。
“深河”——印度的恒河。圣河之滨,死者的尸首被焚烧,骨灰洒入河中,期望灵魂将在来世复活;无数虔诚的人穷毕生之力到恒河朝圣,即使倒在半路也无怨无悔,他们用混有骨灰的恒河水洗漱、沐浴,体验圣洁和光辉。
矶边是一个普通的职员,妻子启子患上癌症命不久矣。临终前,一向温婉平和的启子突然迸发出了惊人的情感,告诉矶边她将转世,嘱咐矶边一定要找到她,这是矶边来到印度的原因。
矶边的伤痛来源于愧疚,对于妻子日复一日的深深爱意,他未曾温柔地回应,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妻子的死亡让矶边的感情找到了出口,但现实中许多人却没有这样的际遇,在短暂的一生中,他们沉默地相爱,沉默地相守,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坐在恒河边的石头上,醉醺醺的矶边终于得以呼喊出对亡妻的思念。
美津子曾追随着小说《莫依拉》戏弄过自己的同学大津,她诱惑大津,恶意地逼他放弃自己的信仰,之后又追随《苔蕾丝德斯鲁盖》成为了与丈夫疏离的妻子。但对于美津子来说,这一切都不是出于情感,而是一种对人类行为的模仿和自我毁灭的冲动。
大津一度配合美津子的抵触情绪,以“洋葱”代指自己的信仰。而最后在恒河之中,美津子害羞地祈祷,“她不知道对谁祈祷,或许是对大津追随的洋葱,不,不一定只限定是洋葱,或许是对某种巨大永恒的东西”,在那一个瞬间,美津子和大津一样,在自己的“小”中看到了生命的“巨大”和“永恒”。这种巨大和永恒是一种无比宏观的感情,是一种类似信仰的存在,在它面前所有的痛苦和磨难都是渺小的,所有的过错都能被原谅,所有的伤痛都能被治愈,所有的悔恨都能被弥补。文本中的矶边、美津子、沼田、木口,他们每一个人都背负着自己的秘密来到恒河,他们将救赎的希望寄托于恒河之中,却最终都靠着自己的力量获得了救赎。
背景介绍
个人经历
1923年,远藤周作生于东京巢鸭。1926年,由于父亲工作的关系,全家迁往中国大连。6岁时,进人大连市大广场小学就读。9岁时,因为父母之间的不和,常常以恶作剧来隐藏心中的难过。这时期的陪伴,是一只名叫“小黑”的狗。小黑成了他的“悲哀同伴者”。这些经历,成为作者创作《深河》的背景素材。
1933年,父母离异,10岁的远藤与哥哥一起跟随母亲回到日本,转入神户的小学。回日本后,暂时住在信奉天主教的姨妈家,后在姨妈的鼓励下与母亲一起开始出入天主教会。12岁时远藤与哥哥一起在母亲就职的小林圣心女子学院的圣堂受洗。由于年幼,远藤周作当时并不喜欢上教堂,但是由于对母亲的爱,他终始没有放弃对天主教的信仰,这也注定了此后的创作始终跟基督教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1950—1953年在法国里昂大学深造,研究法国现代天主教文学,后因肺病回国。
人文背景
二战背景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发动的侵略战争给中国乃至世界带来了深重灾难,日本本国也未能幸免。面对战后满目疮痍的国家和物资匮乏的生活,日本的文学家们开始重新审视这场战争。
日本侵略者在亚洲邻国抢夺财产、虐杀百姓,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可以说第二次世界大战给人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和破坏,耗费了大量的财物,牺牲了无数的生命,其反社会和反人类的性质与基督教信仰中所强调的“爱”的思想完全相悖。从这一点来看,对于虔诚信仰基督教的远藤周作来说,对日本发动的这场侵略战争是不能认同的。但是远藤没有能够勇敢地提出反对战争,只从侧面表现了他对战争的不满和对和平的渴望,忽略了一位作家应该具备的反思精神,淡化了日本军国主义对亚洲其他国家进行的侵略罪行。
泛神国家
日本的神道教可以说是它的本土宗教,具有2000多年的历史,历史悠久。它对日本的社会政治文化有很大的影响,同时也影响着日本人的生活、思想、性格。日本是泛神论的国家,日本的国民对大自然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大多数日本人虽然置身于某种特定的宗教外,但是对于认知外的力量的存在保持着一种敬虔。
远藤周作针对天主教传入日本以及发展脉络做了反省性的思索,同时对文学发展采取了批判的立场,尝试着将“母性宗教观”来适用于日本的宗教文学。远藤周作的文学创作,从“父性宗教”至“母性宗教”的转变,使得他不断探讨的“一神与泛神”、“罪意识”与“恶”等议题,凭借文学的构作,挣脱了东西方对立的型态。从西方基督宗教的意识议题转变成为东方式的宗教议题。
神的名字,不单单拘束于“耶稣”一个称号,任何人皆可以用不同的称呼将其命名之,甚至是“洋葱”;又如,母性主题在《深河》文本中,更是从宗教多元主义的思考出发,拓展到印度女神的概念与法国当地的地母神等;而最被基督教所批评的,则是其中所主张的“转生”这一可认为是源自佛教的概念。
创作过程
面对战后满目疮痍的国家和物资匮乏的生活,日本的文学家们开始重新审视这场战争。作为战后“第三新人”的代表作家,远藤周作创作了与战争以及战后社会有关的文学作品。
远藤周作一直都在日本的泛神信仰和基督教的一神信仰之间挣扎,寻找到符合日本人信仰方式的“基督形象”是他写作《深河》的愿景之一。
《深河》作品构思于1990年8月,远藤周作时年67岁。远藤周作透过莫里亚克与格雷安·葛林的作品,以及印度教中女神信仰、John Hick的宗教多元观等,来构思《深河》的创作,他希望能在作品的创作中,更多地思考何谓“宗教”这一议题。
小说主人公大津是日本基督徒多元、泛神的宗教观的缩影。在某种程度上,大津就是远藤周作的精神化身。
远藤周作从“一神论”、“复活”的基督教信仰思考观点,转折到“类泛神论式信仰”与“转生观念”等。作者构思将朝圣者到恒河的朝圣行动形成“生命中的旅人”主题的互文衔接,让人们感受到“包容一切的某种巨大永恒的东西”:他们可以是“洋葱”、亲人、与动物相处的友情、或是战士生命的创伤痛苦、也可以是空虚的生命。作者要体现的是宗教的内涵,是强调所有人——都是身处恒河这一包含所有世间之河的生命旅人,不断地在寻找一种生命的超越。宗教是无意识的,宗教是人眼无法看到的力量,宗教会根据环境而有所不同。
远藤周作在创作过程中,想要体现的是“终极关怀”,这显示出了作者的信仰底蕴。作者将成长、学习经历、二战反思、“一神与泛神”观点等来重新厘定他自己所存在的坐标并形成故事的叙事文本。远藤周作通过信仰叙事的书写,让读者与信徒反思神圣并见证恩典。作者在《深河》中,做了精彩的书写与答复。
作者介绍
远藤周作(1923—1996)日本著名作家,1955年发表短篇小说《白人》即获得第33届芥川奖,并以此为开端正式开始了其文学创作生涯。作品《海与毒药》,获新潮奖和每日新闻出版文学奖、《沉默》获谷崎润一郎文学奖、《深河》获每日艺术奖,1995年获得日本文化勋章。
鉴赏评价
主题思想
《深河》的主题思想:在充满混沌、矛盾的价值观里寻找人生的“救赎”。
《深河》中以“印度朝圣之旅”这一事件将经历各异的一群人聚在了一起,尽管所持的价值观各异乃至对立,可他们都寻求着某种“救赎”,他们对宗教、对人生的思索这一命题构成了故事的主旋律,使故事呈现出复调式多声部的结构特征。
执意寻访妻子转世之身的矶边,曾一度希望在宗教中寻求寄托,然而在目睹了印度教徒和锡克教徒之间的血腥斗争之后,他再次感受到了宗教世界也像政治世界那样充满了复仇、憎恨和对立,无法令人信服,唯有缩入“犬儒主义”的硬壳中才能安宁度日——“经历过战时和战后生活的矶边对这样的人和团体看烦透了,正义这个词也听腻了。最终他孤独、落寞地坐在恒河边上,独自承载对亡妻的爱和思念。
美津子追寻着大津,想借他的信仰之力将自己从虚无感中拯救出来,可她却无法认同大津卑微、痛苦的生活方式。在恒河边默默地为印度教徒服务的大津和修女们让她感到滑稽却又忍不住热泪盈眶。
童话作家沼田幼年时代在大连度过,殖民地人民生活的惨状给他的童年蒙上了阴影,父母的离异、家庭的破碎使他变得消极郁闷,他唯有将动物视为情感倾诉对象,通过童话创作来消解心中的悲哀。他热爱自然,却无法坦然正视印度那即丰饶又粗暴、恐怖、“拥有不可思议的淫猥”的自然。沼田在恒河圣域放生鹩哥,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获得内心的安宁,对现实的逃避仍使他感到自我厌恶。
老兵木口所无法抹去的愧疚源于二战期间,在缅甸热带雨林的“死亡之路”上,战友为了救他而吃下人肉并因此而痛苦了一辈子。木口在恒河边为战友及在战场上丧生的人念上一段阿弥陀经,为他们祈祷冥福,而这也成了他将封存在内心中的痛苦的秘密宣泄出来的契机。他始终思索着佛教的善恶说,相信只要怀着慈悲心就可以得到救赎。
带着世俗的有色眼镜和享乐主义的肤浅到印度进行新婚旅行的三条夫妇对印度的闷热、贫穷、混乱、污秽感到厌恶,他们无意深入接触或了解印度的宗教或社会,而只是带着文明社会的优越感和猎奇的心理轻蔑地俯视着这块东方土地。
旅行社领队江波曾留学于印度,了解印度的社会、文化和宗教情况,他热爱印度文化,可是导游的工作中所接触到无知而充满偏见的游客往往只让他感到轻蔑,变得口是心非,他为无人真正了解印度而感到悲哀。
这群人的价值观几乎都是混沌或充满矛盾的。即便是天主教徒大津这一直接触及基督教信仰核心的人物形象,也并不例外。从小皈依天主教的大津身上所流着的日本血脉却使他无法摆脱泛神论或多神论的影响,以至从大学时代、神学院学生时代到修道院时代,他都被教会斥责为异端,遭排挤、放逐。他笃信耶稣,却又认为不同宗教是对等、兼容的,耶稣以不同的神的形象存在于其他宗教中,存在于信仰或不信仰他的一切国度;他认为耶稣就是博爱,而博爱没有人种、宗教之别。大津怀着博爱和悲悯之心践行着基督教教义,在印度瓦拉纳西卑微地为印度教徒服务,背负老迈的“贱民”前往恒河,支持着他的并不是笃定的信念,而只是“模仿”耶稣。他始终活在天主教教义和平等、博爱思想的矛盾斗争之中。
这群人各自的性格和思想历程在故事的发展中逐渐展开并相互影响,使故事呈现出复调式多声部的结构特征。
《深河》中凝聚了远藤周作对人生困境与人生意义、苦难与救赎、基督教的“罪性”、宗教间平等对话的可能性等多个命题的深邃思考,多种价值观通过不同的人物形象在印度之旅这一特定的场中相互碰撞,擦出炽热火光。人物形象刻画的独立性和未完成性等复调特征不仅使人物形象更加真实、丰满,更使小说的主题富有极大的可延伸性;而众人对生命价值以及精神救赎的孜孜追寻又使小说始终围绕着同一命题进行多角度多层次的探讨。
艺术特色
远藤周作的作品中渗透着对于生命、人生、社会、文化、历史的深刻思考和沉重拷问。
作品结构
《深河》采取线状结构中的平行式小说结构。该故事人物在叙述心中的伤痛同时,不断地进行着巧妙的穿插,将原本互不相关的情节内容交错进行,使得每个人的价值观与思考方式在彼此心中产生碰撞。在各自关于生死的执着追问中,只有美津子是带着关于自身与爱的追问上路的,而大津对于宗教的执着与困惑则成了美津子疑问的实质载体。同时,大津的寻教之路与美津子的寻爱旅途也在冥冥当中为这些故事的链接起了穿针引线的作用。
在大津的每一次自我怀疑、否定与重新认识中,包括美津子在内的所有人都受到了怜悯之心的感召。美津子原本不明爱为何物,却在印度观光时细心照顾突然犯病的木口并倾听他为死去战友吟诵经文,静心领悟矶边身上关于一对平凡夫妇的故事,陪同沼田放飞了曾给予过他心灵慰藉的鹩哥,目睹大津背负异教徒贱民前往圣河,美津子完成了自我救赎的征途,也见证了各人的心理改变。那条包容人间一切的河流,也让人们放下了心中的负重。每个人的故事都如交织的藤蔓蔓地延开来。这种相互交错的情节、交融地提升了小说本身框架结构的力度。每个人的故事都是一条独立的情节线路,各自铺陈各自展开,带着未解的困惑汇集一处,共同注入印度的恒河之中去寻找各自的答案。
《深河》在结构上的特点是情景合一,将结构与内容这两个艺术成分相互融合,其章节安排是与其情节发展紧密相连。圣河既是小说中人物共同的目的地,同时,它更像一个穿插始终不变的意向,牵引着人物的心理发展与情节走向。
电影语言
《深河》将结构与思想紧密相结合,层层递进,营造出一种具有画面感的电影语言效果。故事最后,大津用自己的生命践行了信仰,美津子则像所有虔诚的信教者一样,亲临恒河水,接受圣河的沐浴。仿佛是逐渐拉远的镜头,恒河水依旧缓缓流淌,两岸是来往的人群,故事似有若无地结束了,生命的永恒轮回却从未曾被任何繁琐的人事打乱步调。如果能赋予静态的画面以动感,使生气贯注其间,这样的画才是一幅活画。小说中的大河奔腾无疑是使故事活化的灵魂。
《深河》带领那些疑虑不安的人去直面苦难与罪孽,去寻找信仰的救赎而最终完成自我救赎。《深河》中的每个人在对于生命意义没有准确了解之前,每个人的灵魂都在漫无目地游荡,直到皈依了坚实的躯壳,此后的人性才从此变得不再孤独。
通往恒河的人们带着深感失落的灵魂四处游荡,于是只能踏上圣河之路,希望能够在那里洗清自己身上的污浊与罪过。仿佛是不同流域的支流,汇总一处才最终完成了永恒的奔腾。小说中恒河的出现在常早晨或黄昏,沐浴在阳光下的圣河目睹所有生人死灵的轮回交替,而四处是解人心结的暖黄色调。孤独上路的灵魂行游此处,真正具有了超脱的可能。
作品评价
该部日本文学杰作,将对心灵空虚的救治和对精神复兴的追寻熔为一炉。
——《出版家周刊》(美国)
以震撼力而言,《深河》不如《沉默》;以文学技巧而言,《深河》不如《武士》圆熟,然而它却是远藤文学集大成者。
——林水福(翻译家)
一位神甫背着一位异教徒,去完成一位异教徒的心愿,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震撼的呢?
——李家同(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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