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背景
20世纪之前50年间,叙利亚一直是奥斯曼帝国的组成部分。一战后,叙利亚现代国家诞生,但法国殖民当局设法将叙分成6个独立国,因遭当地人强烈反对而未得逞。二战前夕,法国从叙利亚版图上割走两块土地,即黎巴嫩和土耳其南部的哈塔伊省。1946年,叙利亚宣告独立,但国外各股势力纷纷施加影响。1958-1961年,埃及一度与叙利亚合并建立阿拉伯联合共和国。1963年,“复兴党”发动军事政变上台执政,仅将叙利亚视为“复兴党”和阿拉伯民族的“地区统帅”。直到哈菲兹·阿萨德统治晚期,特别是其子巴沙尔·阿萨德执政时期,叙利亚才开始通过教科书、国家电视台和其他媒体塑造国家认同。
叙利亚社会在长期多元的族群构成中,已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社会、文化与宗教模式,但随着危机爆发并深化。 阿拉维派源于公元9-10世纪的叙利亚,属什叶派分支,人口不到300万人口,主要分布在叙利亚拉塔基亚和塔尔图斯向北进入土耳其的哈塔伊省、向南进入黎巴嫩巴布的地区。叙利亚阿拉维派主要离群索居在西北部地中海沿岸山丘上,阿拉维派意即“阿里的追随者”,他们坚信什叶派创始人阿里是先知穆罕默德权力的继承人,遵循什叶派“塔基亚”传统,即为了免受迫害,“隐遁自己的信仰”。阿拉维派除纪念开斋节、宰牲节及与什叶派共同庆祝的节日外,还将基督教圣诞节、复活节等作为自己的节日,在祈祷时进圣餐、饮圣酒,因此被逊尼派视为“异教徒”而遭迫害。
叙利亚立国后,阿拉维派得以专权,逊尼派遭到清洗和镇压。法国殖民当局建立叙利亚国防军,大量阿拉维派大批从军。当新叙利亚重建军队时,阿拉维派大量从戎,在军官团人数较多,并从1960年代起在叙政治中独占鳌头。1963年,“复兴党”发动军事政变的许多成员大都来自阿拉维派,逊尼派党员开始遭到清洗。1970年哈菲兹·阿萨德德上台掌权时,叙政府高层人员已然全为阿拉维派。经过约30年的发展,阿拉维派已成为叙权贵阶层。 此外,1976年叙大举介入黎巴嫩内战,支援几乎被逊尼派军队打败的黎巴嫩基督徒。随后,在以逊尼派为主的叙利亚穆斯林兄弟会煽动下,叙利亚爆发长达六年之久的内战。1980年7月7日,阿萨德政府发布第49号法案,将加入穆兄会定为死罪。1982年,哈菲兹·阿萨德一举将穆斯林兄弟会打入地下,并造成上万名民众罹难,部分城区和众多清真寺被夷为平地。
1970年11月,阿萨德发动政变夺取政权,自任政府总理兼国防部长,次年当选总统。阿萨德通过政治体制重建,依靠经济调整扩大统治基础,然而从1980年代开始,叙利亚对黎巴嫩军事干涉以及谋求与以色列军事战略平衡,军费开支大幅增加,“1984年国防开支比1978年增加了3倍,占1984年叙利亚经常性开支预算的56%和全部政府预算的30%” 。1990年至1994年,叙利亚国防开支占政府总开支的54.5%,是中东国家国防开支之最。庞大的军事开支不仅挤占经济建设资金,加剧财政赤字,同时使国家债台高筑,外汇储备告罄。由于政府重点发展工业战略以及严重的旱灾等自然灾害,农业部门发展迟缓、农民歉收,无力满足人口增长与工业发展的需求,国家不得不耗费本已十分短缺的外汇来购买食品。工业领域也不容乐观,尽管阿萨德放宽了对私营经济的限制,国营经济比重依然居主导地位,政府对国有部门统管过死,管理不善导致工业企业效益低下。因此,宏观经济全面恶化,“经济衰退已成定局,连续八年国家财政预算赤字猛增。官方估算,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自1982年至1987年下降15%,生活水平指数灾难性地下降了37%” 。
严峻的经济形势导致社会问题凸显。高出生率、高失业率以及高贫困率已成为普遍现象。居高不下的通货膨胀率使工人以及中下层政府雇员的生活受到严重影响,他们无力应对不断攀升的物价所带来的生活负担。越来越多的失业农民移居城市,但他们却处于贫困的边缘,生活条件恶劣,又缺乏必要的社会保障。“1965—1980年间,大马士革人口翻了一倍,从678000增长到1327000人。城市人口激增导致首都有增无减的住房危机。飞速城市化遍及全国,1960年只有总人口的37.5%居住在城市,到1980年代初期已经超过一半,城市化将来自农村的贫困人口集中在一个区域,更加剧了贫困。严重的贫富分化导致人们的政治认同危机。” 却无法得到应有的基础服务和教育、就业等机会,生活日益艰难。在产油区的哈塞克省,石油公司等工作大多落入阿拉维派手中。遭受旱灾的民众主要是逊尼派穆斯林,在2011年3月抗议运动爆发后纷纷投身反政府武装。
2000年,巴沙尔上台后,向大农场主实行优惠开放政策,大批购买土地、打井取水,导致地下水位急剧下降。2006-2011年,叙约60%的土地遭受严重干旱,80万农牧民生计无着。2005年,巴沙尔提出建立 “社会的市场经济”,即在保持一定程度的国有经济部门的同时,扩大私营经济的比重,放松对外资和金融业的管制,这些改革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叙利亚的经济发展,但也造成了严重的社会问题。改革的最大受益者是与巴沙尔政权有着密切联系的阿拉维派的大商人和官僚,他们垄断了国家主要的私有经济部门,形成官僚资本。改革造成严重的贫富分化和贪污腐败。与此同时,由于遭受西方国家经济制裁, 叙利亚开始引进海湾国家的资本以推动经济发展,但这些资本大多流向叙利亚的服务业和房地产业。随着20世纪80年代生育高峰期出生的人口步入劳动力市场,叙利亚青年失业率非常高。2011年叙利亚失业率为30%, 其中男、女青年的失业率分别高达67%和53%,大学毕业生通常在毕业4年后才能找到第一份工作。 与此同时,叙利亚政府却大量削减对教育、住房、医疗、食品、燃油和养老等公共部门的投入,导致社会下层的生活水平下降。
叙利亚处于中东地区的中心地带,其地区地位和作用较为敏感和特殊。美国政府认为伊朗—叙利亚—黎巴嫩轴心(什叶派之弧)一直是中东地区反对美国和以色列的堡垒,叙利亚是该轴心的中枢,同时认为叙利亚长期支持哈马斯和黎巴嫩真主党,对以色列的安全构成潜在的威胁,被视为伊朗向阿拉伯世界扩张和染指巴以问题最重要的战略依托;“9·11”事件以后,美国将叙利亚列入支持恐怖主义的国家黑名单。因叙利亚在伊拉克战争以来对美的强硬立场,美将其视为地区为数不多的强硬反美政权。 在埃及和约旦先后与以色列签署和平协议后,叙利亚是仍与以色列维持战争状态的阿拉伯国家,除巴勒斯坦解放组织(PLO)外,几乎所有的巴勒斯坦激进组织总部长期设在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同时叙利亚也是对黎巴嫩政局影响最大的外部势力之一。
2011年3月,叙利亚南部边境城市德拉爆发反政府示威游行,示威者与*方发生冲突并造成人员伤亡,在叙境内其他地区引发连锁反应。巴沙尔因消极回应反对派改革呼声而错失对话良机,导致对立情绪被充分激化,叙利亚危机由此爆发。沙特等海湾阿拉伯国家主导的阿盟介入叙利亚危机后,叙形势迅速恶化。
2011年8月中旬,美国总统奥巴马公开表示,巴沙尔应该下台。9月末10月初,美力推联合国安理会通过谴责叙政府镇压民众并对叙实施经济制裁决议。10月24日,美宣布召回驻叙大使。2012年8月18日,奥巴马宣布,“巴沙尔下台的时间已到”,改变叙政权将是美叙利亚政策的头等大事,美国中情局特工并开始在土耳其南部开展秘密活动,以便决定向叙哪些反对派势力提供武器等。截至2013年3月初,美向叙提供了3.65亿美元人道主义援助。2月28日,美宣布额外追加6000万美元,帮助叙反对派在其控制区提供下水道设施、教育、安全保障等基本公共服务,同时向“叙利亚自由军”提供食品和药品援助。同时,欧盟同意英国建议,向叙反对派提供车辆等非致命性装备。法国外长称,“如果我们想改变政权,就必须支持反对派,我们必须推动局势变化”。4月21日,在欧洲、中东10国外长举行的伊斯坦布尔会议上,美国务卿克里宣布,在新一轮援助中,美将对叙反对派的援助款翻番达1.23亿美元,并将向“全国联盟”最高军事委员会提供额外的“非致命性”装备如装甲车、夜视镜等。截至2013年4月,美向叙反政府势力提供的“非致命性”援助已达2.5亿美元。
2003年伊拉克战争结束后,叙利亚与沙特在地区问题的分歧日益扩大,同时也是同伊朗关系最紧密的阿拉伯国家;因库尔德问题、幼发拉底河水源分配问题等土耳其与叙利亚时有小摩擦,随着入欧努力受挫,土耳其将其战略中心东移,试图回到中东地区,扩大地区影响力。地区国家尤其是沙特和卡塔尔对叙利亚与伊朗的结盟关系感到纠结,沙特已将扼制伊朗势力扩张视为其安全和外交的最重要目标之一。
在叙利亚危机爆发后,沙特从克罗地亚大批采购前南斯拉夫制无后座力炮、手榴弹、机枪、迫击炮、打坦克和装甲车的火箭弹等武器,以及乌克兰制步枪子弹、瑞士制手榴弹、比利时制步枪,运抵叙反政府势力手中。 土耳其2011年8月起从巴沙尔政权的友好邻邦变身为主要对手,支持叙穆斯林兄弟会等反对派,并向逊尼派反政府武装提供庇护、武器和培训,甚至默许“圣战”势力流窜到土耳其。
交战各方
综述
自2011年3月叙利亚危机爆发后,在地区大国以及以大国的干预下,叙利亚局势从示威游行到武装冲突,从“叙利亚自由军”出现到“伊斯兰国”异军突起,并最终形成叙政府军、反对派武装、极端组织武装等多方混战、抢占山头的局面。
截至2018年3月22日的叙利亚内战形势图。图中右下色块说明文字,自上而下分别为:俄罗斯-伊朗-阿萨德政权控制区、黎巴嫩真主党控制区、反对派/基地组织侵入区、“伊斯兰国”控制区、叙利亚库尔德人控制区、土耳其/反对派控制区。该图未描述基地组织对叙利亚西部的控制。
叙政府军
叙利亚政府军除了获得黎巴嫩真主党的武装支持外,得到俄罗斯的空军支援,国内民兵组织沙比哈及基督徒、库尔德人、德鲁兹人等少数族群及小部分逊尼派资产阶级支持叙利亚政府军。土耳其人民解放党/阵线、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总司令部等也对叙利亚政府军提供了支持。
战争初期,叙政府军四面受敌,节节败退,首都大马士革一度岌岌可危。巴沙尔政权实际控制的区域一度仅占叙国土面积的20%左右,主要包括以首都大马士革至霍姆斯市公路为轴的中部地区以及拉塔基亚省沿海地区。随着战事发展,被视为巴沙尔政权大后方的拉塔基亚省也一度战事告急。
随着2015年9月底俄罗斯的军事介入,战事发生“转机”。在俄空军支援下,叙政府军转守为攻。
反政府武装
主词条:叙利亚反对派组织
叙反政府武装一方,构成比较复杂,既有沙特阿拉伯、土耳其等地区和西方国家支持的逊尼派武装,也有反对巴沙尔又与土耳其积怨很深、同时获得美国等支持的库尔德人武装。这些武装主要集中在叙北部、东部等地区,相互交织。
叙内战后,出现四大反对派组织-武装反对派“叙利亚自由军”(FSA,2011年8月成立)、海外反对派组织“叙利亚全国委员会”(SNC,2011年10月成立)、国内传统反对派“民族协调机构”(NCB,2011年9月成立)、国内新兴反对派网络“地方合作委员会”(LCC)。 在美国为首的西方压力下,2012年11月11日,反对派阵营成立最高领导机构“叙利亚革命与反对派力量全国联盟”,以便整合叙境内外的反对势力;2013年3月19日推选在叙出生的美国公民格桑·希托出任叙临时政府总理。
叙反政府武装主要包括:
1,“叙利亚自由军”:2011年8月成立,战争初期,受到美国等西方国家支持,一度控制了叙北部阿勒颇省和伊德利卜省与土耳其接壤的大部分农村地区,2012年12月,自由军领导层经整合组建最高军事指挥部,选出30人组成管理委员会,分别代表叙北、中、东、南、霍姆斯五大战区,以加强各反对派武装间的协同作战;同时,推举世俗派人士萨利姆·伊德里斯为自由军总司令,另设多名战区司令,但只负责联络协调、争取外援,不参与指挥作战。 2013年底因内讧和受其他武装派别的挤压,在战场中日渐式微,美国已暂停对其援助,但仍得到沙特等国支持。
2,叙利亚“伊斯兰阵线”(SIF):是叙反对派的主要军事力量之一,同时与“伊斯兰国”互为敌对关系。它由“自由沙姆人伊斯兰运动”、“伊斯兰军”、“统一旅”和“库尔德伊斯兰阵线”等7个伊斯兰武装派别于2013年11月联合建立,在战场上与叙政府军互有输赢。该组织中的多个军事组织因为其浓厚的宗教色彩而引起西方国家的猜忌。其中沙特支援伊斯兰军,卡塔尔扶持统一旅,土耳其埃尔多安政府资助伊阵多支武装。同时,多家中东民间基金会以“人道主义援助”之名向伊阵提供资金。卡塔尔慈善会、土耳其人道救援基金会、土耳其红新月会等机构均曾向其捐款、捐物,另有大批海湾富商通过科威特基金会网络向其提供巨额资金。
3,库尔德“人民保护部队”:活跃在库尔德人聚居的叙北部地区,获得美国等支持,主要与极端组织“伊斯兰国”作战,并在叙长期混战中占领了叙北部靠近土耳其边境的大片地区。但土耳其政府视其为库尔德工人党的分支,并不断对其据点实施炮击。
4,库尔德武装:2012年夏,叙库尔德族组建人民防卫军(Popular Protection Units)。2013年3月底,防卫军同意与其他叙反对派武装共管叙北部、东北部,成为抵御极端组织的重要力量。据统计,在2013年11月至2014年3月的9个月中,人民防卫军98%的战役均为与“伊斯兰国”交手。
5,圣战军(Jaish al-Mujahedeen):圣战军2014年1月成立,主要包括阿勒颇西郊的8支地方性武装,目的是抵御“伊斯兰国”,力争保住土耳其通往阿勒颇的交通要道。其领导层均为在阿勒颇郊区长期作战的自由军基层干部,无特定意识形态。
6,沙姆军团(The Sham Legion):2013年底,19支活跃在霍姆斯、哈马、伊德利卜三省的叙反对派武装组织宣布组建沙姆军团,其领导人为霍姆斯基层军官孟德尔·萨拉斯。该组织得到境外叙穆兄会势力资助,奉行“温和伊斯兰”路线,反对极端主义。
7,沙姆战士联盟:2014年2月,大马士革周边作战的5支中型地方武装组织宣布组建沙姆战士联盟(Ajnad al-Sham),自称下辖53支战斗小组,共有士兵1.5万人。其活动区域包括大马士革东郊古塔地区、叙南部德拉省和北部伊德利卜省,与伊阵争夺地盘、影响力。
此外,叙利亚国内还存在叙利亚(伊斯兰)解放阵线(SLF)、叙利亚人民支持阵线(JN)等反政府武装。
极端组织
1,“支持阵线”:叙内战爆发后,该组织和“基地”组织伊拉克分支在伊叙边境地区来往密切,并与叙境内的其他反对派武装控制了部分靠近土耳其的叙利亚地区。2015年3月,该组织又与其他激进反对派武装组成“征服军”,随后连续攻占伊德利卜省大部分地区,并不断向西渗透,一度控制拉塔基亚省东部和北部局部地区。
2,“伊斯兰国”:该组织在叙利亚境内主要以叙北部拉卡省首府拉卡为大本营,控制了叙北部和东部一些地区,最大势力范围北达叙土边境、南至霍姆斯省东部地区,西到阿勒颇省、向东直逼伊拉克首都巴格达。2014年2月, “基地”组织头目扎瓦希里宣布将该组织“除名”。2014年,该组织正式宣布“建国”,与“基地”组织断绝关系,并将叙利亚城市拉卡定为“首都”。此后,“伊斯兰国”迅速扩张,控制了伊拉克西北部和叙利亚东北部的大片地区,为了打击“伊斯兰国”,自2014年起,各国陆续介入,在叙利亚和伊拉克境内实施军事行动。
其他武装
伊朗
2011年3月,叙爆发内战后,伊朗迅即派出数千名伊斯兰革命卫队战士赴叙参战,向巴沙尔政权提供财政援助、外交支持、反游击战和骚乱控制培训及武器装备。2013年,伊朗加大对叙支持力度,约有数百名伊斯兰革命卫队“圣城旅”战士直接参加叙内战。5月,“圣城旅”指挥官卡西姆·苏莱马尼下令伊朗炮兵和装甲部队指挥官援助巴沙尔政权,还下令两支伊朗训练的伊拉克什叶派民兵武装投入叙战场。此外,伊朗在境内大力培训数千名“沙比哈”成员。
2017年,伊朗有超过10000名伊朗战斗人员被部署在叙利亚。伊朗官方称在叙利亚战事战死的伊朗人超过1000人。同属什叶派的伊拉克部队,以及1000名黎巴嫩真主党武装人员,也在伊朗的指挥下参加了叙利亚内战。
黎巴嫩
2011年3月,叙爆发抗议活动后,“真主党”派出数千名战士赴战。
美国
叙利亚危机爆发后,美国开始针对叙利亚调整兵力部署。
截至2016年12月上旬,美国向叙利亚增派包括特种部队、排雷专家和军事顾问在内的200名士兵,同已在叙利亚的300名美军士兵共同协助当地的库尔德武装发动针对“伊斯兰国”的军事行动。 美军在库尔德控制的叙利亚北部地区广泛部署,分布于几座军事基地中。
2017年4月,美国以化武袭击为借口向叙利亚一空军基地发射50多枚巡航导弹。
2018年4月13日晚,美英法三国以“叙利亚政府使用化学武器”为由对叙实施“精确打击”,对大马士革和城外目标发射了约110枚导弹。
2018年9月8日,《华盛顿邮报》引述美国国务院高官的话称,不久前宣称打算从叙利亚撤军的美国总统特朗普,批准了叙利亚新战略,将美国驻叙境内美军的停留期限无限延长。
俄罗斯
叙利亚危机爆发后,由11艘战舰组成的俄海军编队进入地中海。 2015年9月30日,俄罗斯宣布派兵进入叙利亚打击“伊斯兰国”等恐怖组织。普京在2016年竞选时曾提到,当时约有4300名俄罗斯军人在叙利亚。2017年12月11日,俄罗斯总统普京下令撤走俄罗斯驻叙利亚部队,后签署法律,批准俄叙两国扩建塔尔图斯海军基地的协议,并在塔尔图斯和赫迈米姆空军基地组建常驻部队。
土耳其
2017年10月8日,土耳其跨境向叙利亚境内极端组织目标发射炮弹,同时大批军车在土叙边境地区集结。2018年1月18日,土耳其军队越过土叙边界进入叙利亚境内,在阿夫林地区发动代号为“橄榄枝”的大规模军事行动,目的是把“人民保护部队”赶出该地区。3月18日,土耳其军队控制库尔德据点阿夫林。
欧盟
叙利亚危机爆发后,法国表示已组建一支独立的携带巡航导弹的战斗机小队,同美国战机一并集结于阿联酋的空军基地,保罗号海军护卫舰也向东地中海驶去。英国则向其位于塞浦路斯的皇家空军基地派驻6架台风战斗机。2018年4月14日,法国空军参加了空袭叙利亚的行动,数架“阵风”战斗机向叙利亚境内目标发射了数十枚“风暴阴影”巡航导弹。
战争过程
叙利亚内战以2014年9月为界,分为两个阶段:2011年3月至2014年9月,欧盟及其成员国与美国的目标是支持叙利亚反对派,推翻阿萨德政府;2014年9月美国主导的国际联盟(包括欧盟国家)则将消灭“伊斯兰国”作为核心目标,同时也没有完全放弃让阿萨德下台的原目标。
时间 备注
2011年3月 学生涂鸦反政府内容被逮捕引发骚乱;
2011年4月
21日,阿萨德发布命令,结束实施紧急状态法,废除国家安全法庭,允许公民和平示威;但事态并未得到缓和,22日,叙利亚67多个省市爆发了全面的示威抗议活动,并与叙安全人员发生枪战;
2011年5月 20日,游行民众遭枪击17人死亡 ;
2011年6月
30日,叙利亚境内外多个反对党和部分反对派独立人士在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宣布组成“叙利亚全国民主变革力量民族协调机构”,以统一反对派的立场;
2011年7月 31日,军队与武装分子枪战;
2011年8月
前叙政府军上校利亚德·阿萨德率一批倒戈军官在土耳其宣布成立自由军 [35] ;2日,意大利召回驻叙利亚大使;4日,叙总统颁布法令允许多党制;
2011年9月 10日,欧盟对叙实行惩罚性石油禁运;15日,叙反对派成立全国委员会 ;
2011年10月 24日,美国宣布撤回驻叙大使;
2011年11月 16日,阿盟中止叙利亚成员国资格;26日,阿盟决定经济制裁叙利亚;
2011年12月 19日,叙签允许阿盟派观察团协议;27日,阿盟观察团抵达叙利亚 ;
2012年1月 28日,阿盟暂时中止观察团行动 ;
2012年2月 6日,美国关闭驻叙利亚使馆;28日,叙利亚颁新宪法;
2012年3月 17日,叙5个反对派团体结成新联盟;21日,安理会通过叙问题的主席声明;27日,叙利亚接受和平建议;
2012年5月 多国驱逐叙利亚外交官,25日,霍姆斯省的胡拉镇发生了针对平民的胡拉大屠杀;
2012年6月6日 6日,哈马省的艾库贝尔发生了艾库贝尔大屠杀;
2012年7月 叙利亚政府正副防长身亡;
2012年8月 叙利亚前总理叛逃加入反对派;
2013年1月 6日,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向全国发表长约一个小时的电视直播演讲,呼吁叙国内冲突各方实施停火,倡议举行全国对话大会,制定一部国民宪章,并就宪章举行全民公投;
2013年2月 以色列空袭叙利亚;
2013年3月 叙利亚反对派武装分子扣押20多名联合国维和人员,同时叙利亚战场出现毒气攻击;
2013年4月 英美指叙利亚政府使用化武,叙利亚部长批英美指责系“无耻谎言”;
2013年8月 叙利亚发生严重的化学武器袭击事件,造成1429人死亡;
2013年9月 联合国派出专家赴叙利亚调查毒气事件,美参议院外交委授权军事打击叙利亚,美参议院外交委授权军事打击叙利亚,叙利亚政府同意交出化武,奥巴马同意叙化武换和平;
2015年1月 23日,叙利亚大马士革郊区,当地协调委员会称叙利亚政府军在民众参加完周五祈祷后空袭当地,造成至少35名平民死亡;
2015年9月 30日,俄上院批准普京对叙利亚空袭打击IS武装;
2015年11月 安理会一致通过决议,授权“有能力的会员国”采取一切必要措施打击IS的恐怖主义行为;24日,俄罗斯一架参加叙利亚空袭的苏—24战机在土叙边境被土耳其击落,土耳其总统称飞机侵犯了土耳其领空,俄国防部则表示战斗机并没有侵犯土耳其领空 ;
2016年3月 叙利亚政府军收复被极端武装伊斯兰国占领的巴尔米拉古城
2016年8月
土耳其对叙利亚北部发动“幼发拉底盾牌”军事行动,支持土库曼武装和“叙利亚自由军”收复被“伊斯兰国”组织控制的边境城市杰拉卜卢斯,将库尔德武装驱逐到幼发拉底河东岸;
2016年12月14日 14日,叙利亚政府军宣布在盟军帮助下收复被叙利亚叛军占领的叙利亚第一大城市阿勒颇;
2017年1月 14日,极端组织向叙利亚东部政府控制的代尔祖尔市发动了近一年来最大规模的袭击;
2017年3月 叙利亚政府军重新收复2016年12月11日沦陷极端组织之手的巴尔米拉古城;
2017年4月 叙利亚西北部反对派控制的城镇疑似毒气袭击事件,造成至少100人死亡,约400人受伤;
2017年11月 叙利亚政府军、黎巴嫩真主党及其盟友武装当天攻下极端组织“伊斯兰国”在叙利亚的最后一座主要据点-阿布卡迈勒;
2017年12月 11日,俄罗斯总统普京下令撤走俄罗斯驻叙利亚部队; 12日,“伊斯兰国”武装分子用汽车炸弹、自杀式袭击者及自动炸弹装置在叙利亚东部省份Dair as-Saur攻击了叙利亚政府军,叙军从此地撤军 ;
2018年1月 21日,叙利亚政府军宣布正式收复了位于伊德利卜省东部的阿布杜胡尔空军基地 ;
2018年4月 7日,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东古塔地区杜马镇发生疑似化学武器袭击; 13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就叙利亚疑似化学武器袭击事件发表讲话,宣布对叙利亚实施精确打击,英法将共同参与对叙军事行动 ;2018年7月 11日,叙利亚政府军收复德拉市。
伤亡损失
民生损失
叙利亚政策研究中心2013年数据显示,叙利亚经济总共损失484亿美元,数额达到2010年叙利亚国内生产总值的81.7%。叙利亚官方统计显示,全国各省公共和私人建设设施损失达到2万亿叙镑,在叙利亚最高救援委员会注册的遭受破坏家庭为62.4万个,相当于330万人遭到武装分子的侵犯。
叙利亚的社会服务等基础设施也遭受巨大损失。自危机爆发以来至2013年,叙利亚有2326所学校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虽已修复300所,但由于安全原因,一些省市的学校仍不能正常上课。北部阿勒颇省学校正常上课率仅为11%。除教育以外,医院、供水、供电、公共卫生系统等社会服务基础设施也遭受严重破坏,民生损失惨重。
2016年,世界银行有关中东报告显示,叙利亚内战已给叙利亚及其周边国家黎巴嫩、约旦、伊拉克、埃及和土耳其5国不同程度地造成直接经济损失约达350亿美元。这些损失不包括叙周边国家如黎巴嫩、约旦等国为涌入该国难民提供的经济社会基本服务。同时该报告指出叙利亚境内霍姆斯、阿莱颇等6城市经济损失达36亿至45亿美元。仅黎巴嫩每年就需为叙难民的涌入支付高达25亿美元的费用。
2013年6月,在第37届世界遗产大会上,由于叙利亚战乱,6处世界遗产(大马士革古城、巴尔米拉古城遗址、布斯拉古城、阿勒颇古城、克拉克骑士城堡和萨拉赫丁堡)被列入了濒危世界遗产名录。
2014年12月23日,联合国训练研究所搜集并分析了叙利亚18个地区的卫星图片,最终认定24处文物古迹完全损毁,104处严重受损,85处中等程度受损,以及77处可能受损。
2015年5月21日,极端组织“伊斯兰国”在占领巴尔米拉后,考古学者哈立德·阿萨德被“伊斯兰国”斩首, 该城罗马时期的遗迹巴尔夏明神庙于8月23日被IS组织炸毁,随后贝尔神庙亦肆破坏。同时伊斯兰国等武装组织通过在黑市走私和倒卖小型文物来筹集军费 ,伊斯兰国洗劫并摧毁了位于伊拉克摩苏尔市东南尼姆鲁德古城遗址。叙利亚考古学保护协会数据称,叙利亚境内有900个古遗址遭洗劫或破坏,另有300个古遗址遭损毁。 2018年1月28日,叙利亚文物管理总局发表声明说,土耳其军队近日在叙利亚北部阿夫林地区的军事行动破坏了当地多处考古遗址,其中包括重要古迹艾因达拉神庙。
国际反应
叙当局得到了伊朗、俄罗斯和黎巴嫩真主党的军事援助。而反对派则获得了逊尼派阿拉伯国家沙特阿拉伯 、利比亚、卡塔尔、科威特,及土耳其、以色列等非阿拉伯国家,美国、英国、法国、德国等国的支持。
反对向叙政府施压的国家
俄中两国分别于2011年10月4日、2012年2月4日和2012年7月19日的安理会上否决了向叙政府施压的决议草案。
伊朗:伊朗官方起初把示威运动称为“外国势力制造的阴谋”,后总统内贾德于2011年10月23日表态强烈批评叙政府针对本国民众的“杀戮和屠杀”。 2014年,伊朗表示支持政治解决叙利亚危机。
俄罗斯:俄罗斯坚决反对外国干预叙利亚内部事务。
中国:支持联合国发挥斡旋主渠道作用,通过对话协商解决分歧,主张叙利亚的内部问题和矛盾应该由叙利亚人民自行解决。 2012年,中国为推动叙利亚问题的政治解决进程提出了四点具体倡议。
支持反对派的国家与组织
阿拉伯联盟、欧盟、伊斯兰会议组织、海湾合作委员会等国际组织,沙特阿拉伯和土耳其等伊斯兰国家,以及美国、英国等西方国家都谴责叙政府的暴力行径并敦促叙当局进行符合民意的改革。
叙利亚全国委员会在多次举行的“叙利亚之友”国际会议上被部分欧美国家与部分阿拉伯国家承认为叙利亚人民的合法代表。
2011年12月19日,联合国大会以133个国家投票赞成,11个国家投票反对,43个国家弃权的结果通过了谴责叙利亚政府持续使用武力镇压示威民众的决议。
欧盟:2011年5月份开始对叙采取经济制裁,2011年8月18日,美国、英国、法国、德国、加拿大以及欧盟等西方多国领导人发表声明一致要求巴沙尔下台。2013年,欧盟国家通过了旨在为叙利亚反对派提供武器的解除禁运决议。2018年4月16日,欧洲联盟成员国外交部长发表联合声明,呼吁各方以政治途径化解叙利亚危机。欧盟和北约均支持美、法、英三国对叙利亚采取的军事行动。
阿盟:2011年11月16日开始中止了叙利亚的代表资格;11月27日,阿盟开始经济制裁叙利亚政府,2012年7月23日,阿盟宣布断绝与叙利亚当局的一切外交联系。2013年9月1日,阿盟敦促联合国和国际社会对叙利亚政权采取“威慑”举动,以应对“大马士革使用化学武器”。但他们并不一致赞成美国军事干预的做法。
基地组织:2012年2月12日,基地组织首领艾曼·扎瓦希里发布录象视频表示:他谴责阿萨德政府迫害人民,他声援叙反对派,支持他们推翻阿萨德政权,并且所有的穆斯林都应该支持叙反对派,他呼吁叙利亚人要靠自己而不是借助西方或阿拉伯国家政府的力量来实现他们的目标。 约旦的穆斯林兄弟会呼吁所有穆斯林支持反抗阿萨德政权的圣战。2月24日,哈马斯领导人表示他们不再继续支持叙利亚政府,他们支持武装反抗叙当局。
战争影响
内战使叙利亚成为中东最血腥疆场,扩大了叙国内种族、教派裂痕,导致“圣战”势力坐大,而且外溢难民、教派与民族矛盾、地缘政治角逐、暴力冲突五大问题,使中东局势愈发动荡。
教派仇杀日益残忍
从国内层面看,叙利亚日趋“碎片化和激进化”。教派仇杀日益残忍,在2011年11月,教派仇杀就横扫叙利亚第三大城市-中部最大的逊尼派聚居地霍姆斯市。 联合国调查团在致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的报告中指出,叙军与反政府武装之间的政治变革战已演变成一场“公开的教派”之战,“面对威胁,叙利亚境内的种族、宗教少数族裔在冲突中日益选边站,进一步深化教派分裂”。2013年5月2-4日,在政府控制的、主要居住着阿拉维派和基督徒的塔尔图斯省两个逊尼派飞地,先后发生大屠杀事件。
“圣战”势力日渐坐大
“圣战”势力日渐坐大,“圣战”势力是叙反政府武装中攻城掠地的主力。叙“圣战”势力一部分是处于地下状态的叙利亚穆斯林兄弟会成员及其子女,该组织1982年被叙军镇压后,某些领导人流亡到伦敦、巴黎等地重整组织。此外,美军入侵伊拉克培养出来的新一代叙利亚逊尼派“圣战”分子,在2003-2007年间在巴沙尔支持下前往伊拉克同美军作战,掌握了城市战技能后回国卷入内战。 叙“圣战”势力另一部分源于“美索不达米亚‘基地’组织”分支“胜利阵线”。 “胜利阵线”旨在建立叙利亚“伊斯兰国”, 美国于2012年12月10日将“胜利阵线”正式列入外国恐怖组织黑名单。 “胜利阵线”成为涌入叙境内的外国圣战者首选组织,吸引了原属“叙利亚自由军”的一些反政府势力。在整个叙利亚乡村,伊斯兰分子占居上风。
难民问题外溢
难民外溢,冲击周边国家社会稳定。叙利亚有2200万人口,与黎巴嫩、土耳其、伊拉克、约旦等国接壤。截至2013年5月,叙利亚周边邻国登记在册的叙难民人数已达140万,收容能力已近极限。 黎巴嫩全国人口约400万,叙难民涌入后使当地人口激增10%,造成当地不少社区人满为患,工资水平下降,物价上涨,犯罪率上升,当地民众日益不满。 在土耳其,大量叙难民滞留在土边界一侧,造成沉重的经济负担,土民众开始对政府的对叙政策表示不满。在约旦,全国人口600万,却已接纳叙难民50万,其中55%为18岁以下青少年; 叙难民对收容国有限的能源和水资源、社会服务及基础设施造成巨大压力,经济、社会形势非常严峻。
教派冲突外溢
教派冲突外溢,致使邻国教派紧张关系升温。在伊拉克,叙内战激发伊境内掀起新一波暴力浪潮。伊拉克境内逊尼派2012年12月发动抗议活动,2013年4月后已转向诉诸暴力方式以实现其目标。 4月23日,伊拉克安全部队在基尔库克北部村庄哈维贾攻打逊尼派抗议者,造成50人丧生,100多人受伤。其他城市逊尼派抗议者领袖宣誓要与哈维贾的同胞共命运,为他们报仇。 在巴格达、舍阿卜什叶派居民区,在南部什叶派城市巴士拉,在巴格达北部的撒玛拉市和西部的安巴尔省逊尼派聚居区等多个地方,先后发生多起暴力袭击事件或爆炸事件。在黎巴嫩,“真主党”直接参加叙内战,加深了什叶派与逊尼派之间的对立。“真主党”与参加“叙利亚自由军”的黎巴嫩逊尼派在叙利亚内战前线几乎每日交火,相互残杀。 同时巴沙尔政权在黎的支持者与在黎的反对者之间发生的零星教派冲突此起彼伏。
民族问题外溢
民族问题外溢,库尔德人问题复杂化。叙北部的库尔德人起初希望置身事外,但也逐渐被拖入内战。2011年8月,土耳其加入反巴沙尔阵营,向叙反对派提供资助和活动基地。巴沙尔向库尔德人、尤其是“库尔德工人党”做出让步:给予库尔德人长期被剥夺的国籍并颁发正式身份证等新权益;2012年中,通过谈判,叙军从库尔德人聚居区撤出;“库尔德工人党”叙利亚分部头目萨利赫·穆斯林获准从生活多年的伊拉克坎迪尔山区返叙;“库尔德工人党”在叙附属组织“库尔德民主联盟党”(PYD)获准自由活动,并招募新人以便向土耳其发动攻势。 由于土耳其支持叙利亚反政府势力,“库尔德民主联盟党”和巴沙尔政权视土耳其为共同敌人。哈塞克省是叙库尔德人的最大聚居区,当地居民接纳从其他战乱地方逃难来的库尔德人,在学校里扩大库尔德语教育,组建库尔德民兵,与反政府武装时有冲突。“胜利阵线”成员2012年11月从土耳其越境进入叙城镇拉斯艾因,袭击“库尔德民主联盟党”武装;12月初在拉斯艾因同库尔德人发生暴力冲突,纵火焚烧、洗劫库尔德人村庄。
暴力事件外溢
叙内战导致暴力事件外溢,引发土耳其境内爆炸案及经济下滑 ,危及土国内稳定与民族和平计划。2013年5月11日,土南部哈塔伊省雷汉里相隔15分钟发生两起汽车炸弹爆炸事件,造成50余人丧生、至少155人受伤。爆炸案在土耳其引发无数抗议活动,示威者指责埃尔多安政府支持叙反政府势力激发了这类袭击事件。许多土耳其年轻人袭击雷汉里的叙难民公寓,在“叙利亚人和土耳其人之间制造麻烦” 。土耳其左翼“土耳其人民解放党/阵线”强烈反对土政府对叙政策,认为其政策服务于美帝国主义的利益,因而发动袭击行动,如2013年2月2日袭击美国驻安卡拉大使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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