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位置
秀山,位于云南玉溪通海县城南隅,峰顶海拔2060米,垂直高度近200米,辖区面积7.6平方公里,游览面积155万平方米,建筑面积5万余平方米。 气候、交通条件。
秀山,属中亚热带半湿润高原凉冬季风气候,雨热同季,四季如春。交通极其便利,东汉(公元25—56年间),通海的人行道路西可达于玉溪、晋城、昆明方向,东可抵于建水等地,自古就是交通的枢纽。现在,4车道的高等级公路横贯通海,西接玉元高速公路、东连通建(通海至建水)高速公路,由县城至秀山景区也可乘坐大型旅游客车,行2公里就可到达。历史沿革 秀山,始于西汉元鼎元年(公元前116年)时名青山,唐谓秀山,宋名普光山,元、明称玉隐山,清代又恢复了秀山之名,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始名秀山公园。汉元鼎元年,汉武帝封庄跷的后裔毋波为田勾町王,始在秀山辟园林,建古刹。历唐、宋、元、明、清五个朝代,今尚存田勾町王庙、三元宫、普光寺、玉皇阁、清凉台、涌金寺、白龙寺七大古建筑群体。 秀山,自西汉元鼎元年始1949年新中国成立已经历了两千余年的沧桑,历史悠久,多元文化积淀丰厚。据《大明一统志》载,秀山是云南四大名山之一,与昆明金马山、碧鸡山、大理点苍山齐名。明代地理学家徐霞客游秀山时留下了赞美秀山的诗名,清康熙时,云南按察使许弘勋在《通海邑去序》中称誉秀山“秀甲南滇”。建国后1949年至1979年,秀山公园为滇南的游览胜地,由通海县秀山镇代管,1979年10月至今隶属通海县人民政府文化旅游局下属的一个单位。登秀山,近观翠林芳草,聆听清泉幽韵,远眺南山北湖峙对,万壑千峰笏立,云山烟霞岚绕,真乃仙韵无穷。秀山寺院构建有致,古色古香。不但有道家(三元宫、颢穹宫)、佛家(清凉台、涌金寺等)、儒家(海月楼、酌花楼等)的和谐融洽,更有各朝代风格独异的楼台亭阁掩映其间。秀山古建筑群已列为云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家AAA级旅游区。它在明朝时曾与昆明金马山、碧鸡山,大理的苍山共称云南四大名山,素有“秀甲南滇”的美誉。汉代在此辟山林,建古刹,立亭园,元、明、清进为佛教胜地,民国时期置为公园。经千百年来的扩建修缮,逐步成为名闻遐迩的游览胜地;1987年12月被列为云南省第三批省级重点文物 秀山公园位于通海县城南,与城相连。出城步行数百步即可登山。山中禅院森森,曲径通幽。秀山公 园经历代修建,构成了三元宫、普光寺、玉皇阁、清凉台、万寿宫、斗天阁、涌金寺等古建筑群。
景点
普光寺现存殿宇建于元代,正殿屋架为斗拱式结构,呈典型蒙古建筑形式。寺内有元代 为纪念神僧李畔富所建佛塔2座,古朴庄重。 东院内就山岩凿有洗钵池,池上方岩缝中泉水 浸冒而出,滴注于池中,叮咚不息。
清凉台原名清凉寺,元时高僧铁牛禅师所建,经历代增修,具现在规模。由鲁贤祠、桂香殿、海云楼、药王殿、蓬莱阁、武侯祠等连成一个四院三通的建筑整体。寺院地势高峻,四围绿树掩映,背山面湖,凉风不断。的确是一个无暑的清凉世界。 涌金寺俗称大顶寺,是秀山位置最高的建筑,因山势如“地涌金莲”而得名。占地面积6000多平方米。寺分三进,殿宇宏伟,寺门雄踞于半圆形石阶之上,“涌金寺”3个贴金大字雄浑庄重。正中为秀山古柏阁,此阁全部木结构,奇巧无比。大雄宝殿塑三世佛像,慈 颜善目,体态匀称。殿前“白马”、“黄龙”、 “法海圆明”3座坊立于东、西、北三方。大院中翠柏苍劲,茶花吐艳,元杉喷香。宋柏、元 杉、明玉兰被称为“秀山三绝”。涌金寺左厢是一套院,门上有一别致的小匾,上书“这里来”,进门更是清静的一院,东为昙花轩,西有酌花楼,北面另为一小院,可谓院中之院。“这里来”院内有明玉兰、牡丹、芍药等名花奇草,进门就让人感到满院芬芳。” 白龙寺坐落在秀山南面的茂林之中,是后山的唯一建筑,寺院古朴典雅,与周围环境十分协调。近年来扩建了部分亭阁游廊及服务设 施,引水上山,凿池培植荷花及各种花卉草木,成为秀山公园又一新的游览点。秀山之秀在于绿,茂密的林木把整座山掩盖得严严实实。山北麓翠竹万杆,青翠欲滴;山西密林间灌木丛生,野花点点;山东面奇松参天,杉栗葱翠;山南松林似海,涛声如吼。种类繁多的花草树木,一年四季争奇斗艳,各寺院中也是花木扶疏,松柏森森,绿杉撑天。 秀山不仅有山川之秀丽,更有历代墨客骚人、 学者名宦之吟咏,使秀山成了“匾山联海”和碑林。至今保留在秀山的匾联碑刻有200余副(块),这些匾联碑刻,洋溢着诗情画意,书法均属上乘之作,使诗、书、画、景和精美的建筑珠联璧合。
历史记载
查证通海地方史志和秀山残存的碑刻,可以发现,上世纪50年代之前,秀山某处寺院、楼阁毁于火灾,或在小规模地方武装冲突之中遭到局部损毁之类的事件,我们可以找到一些零星的记载。但是,1949年之后的20年时间里,诸如“大战钢铁铜”、“扫四旧”、“通海大地震”等天灾人祸对秀山的涤荡,在相关史志和碑刻中却闻所未闻。发生在上世纪中期的秀山三次劫难已成历史,对于这段历史,现代人是开始反思呢,还是头脑一片空白?
第一劫:1958年——“大战钢铁铜”——熔炉、绳索、锤凿毁弃秀山千年铜佛史。
张汝润曾经是秀山脚下通海一中的学生,后来又成了这个学校的老师。他回忆说,1958年,因为学校紧挨着秀山,他曾听老百姓传言:秀山上的铜像都被人敲掉了,在铜像内还取出了不少经书;山上涌金寺那口大钟,钟声能越过杞麓湖,江川雄关的百姓都能听到,也被人破坏了。
1958年“大战钢铁铜”时,原通海县委宣传部部长马启和在县政府文教科工作,他回忆说,“大战钢铁铜”时,县委工业部的“工作”对象是山上的大小铜像,在秀山,每个寺院都有神像,每个寺院的正神都是铜铸的,并且如涌金寺的三大佛像、玉皇阁的玉皇大帝像都有几吨重。
在得知工业部的工作队上山砸铜像的消息后,马启和马上向当时的省文教厅反映了县里的情况,很快收到了省里的传真文件:全省都出现了这种情况,要认真保护。他拿着这个文件上秀山时,工作队已经从涌金寺一路“工作”下来,正在玉皇阁里砸玉皇大帝的铜像,铜像太重,计划分成三段处理。他向工作队出示了省里的文件,可是人家不听,还搬出当时最时髦、最革命的话“钢铁升帐,谁也不能阻挡”做挡箭牌,把他的文件挡了回去。
张仕昌是秀山脚下原通海县文化馆职员,曾经是秀山公园的管理者之一。他在亲眼看到有人挎着绳索、扛着铁锤上秀山砸铜像的情形后,偷偷地向省文教厅打电话,汇报了情况,最终也无济于事。无奈之下,他与同事阚华堂一起冒着风险从山上捡了一挑文物:一头装着玉帝的头像,一头挑着从神像中掏出的上百卷经书和五册明代皇历,悄悄下了山。
据马启和、张仕昌两人回忆,在这次劫难中,秀山上凡属铜铁文物,无一幸免,就连县文化馆(即万寿宫,秀山古建筑之一)馆藏文物大刀、小钢炮也被工作队“顺手牵羊”地收走了。
1959年,赶上建国十年大庆。秀山上无神佛可拜,群众意见很大,因此,这年5月,张仕昌接到了一个任务,“恢复”涌金寺的佛像。他想了一个简便的办法,请了三辆马车到今九街镇刘合营村的一座寺院中“借”了三尊泥佛,安装在涌金寺的大雄宝殿内。他说,可笑的是,泥佛一米六左右,可是之前铜佛高三米多,怎么看都不相衬。
张仕昌感叹说,从信佛的大理国开国国君段思平在秀山铸铜像百余尊至1958年已有近千年历史,1958年之后,秀山不再有铜像,也不会再有庄严宏伟的三大铜佛。
第二劫:1966年——“扫四旧”——红色风暴席卷秀山古建筑的“灵魂”深处。
由于“扫四旧”运动声势浩大,很多关注秀山古建筑群命运的通海人已经预感到,秀山即将成为革命的对象。果然,“扫四旧”运动在通海县刚刚兴起,红卫兵就成立了战斗队,“战斗”目标就是“封、资、修”的堡垒——秀山。
张仕昌说,红卫兵要“扫荡”秀山的消息是从战斗队里一个还有点良知的领队口中传出来的,那个领队要他带几个人上秀山把最珍贵、最有价值的碑刻留下记号,以免遭到损坏。得知这个消息后,他带上当地有名的文化人许秋山上山,为30多块最为珍贵的碑刻留下了记号,之前,他和文化馆的同事已经为普光寺内元代《宣光智照兰若碑》用土基墙围了起来,最终,这块碑记幸免于难,从而留下了一份有关元代滇南经济社会最有价值的史料。
“扫四旧”运动开始,张仕昌眼睁睁的看着战斗队大队人马扛着撬杆、锄头、铁镐浩浩荡荡向秀山开拔,然后在秀山上砸匾联,敲神像(泥塑的)、毁碑刻,上百人在秀山上大干了一个周左右才下山。后来张仕昌发现,有一些已经留了记号的碑刻仍然不能幸免,并且碑上的每一个字都用錾子凿过,已经无法辨认原貌。
说起“扫四旧”对秀山的破坏,马启和说,秀山寺院里没有了神像,就像一个家只有空空的房子,没有人住;没有了匾联,一座秀山就没有了灵魂。可惜的是那些精美的匾联、神像、碑刻都被损坏了。
第三劫:1970年——“通海大地震”——部分古建筑难逃厄运,毁于一旦;部分古建筑劫后奇迹般丝毫未损。
1970年1月5日1时0分37秒,一场里氏7.7级的特大地震猝然袭击滇中地区,震中位于通海县高大乡五星村。大地震在通海全境肆虐的同时,也给秀山古建筑群造成了巨大的灾难。
张仕昌是在大地震发生后的第五天上秀山查看秀山灾情的。他说,损坏最为严重的是三元宫,秀山土主庙、普光寺的厢房,这些建筑大部分墙体都已倒塌,只剩几根柱子和椽子挑着几块瓦片。沿山路上山,他看到,万寿宫的过道门发生倾斜,玉皇阁门前的“玄真天上”坊已经倒塌,竺国寺、涌金寺的大殿已经开了天窗。而普光寺内的观音殿、涌金寺内的秀山古柏阁两处建筑却安然无恙。
马启和说,针对观音殿、古柏阁大震不倒的现象,北京建筑专家专程赶来对两处建筑进行了勘查,结果发现:观音殿为元代建筑,墙体是篾篱笆墙,由竹片编成,再用草尖和上泥巴糊上,因此具有较强的抗震性;古柏阁采用榫铆结构,不用一颗钉子,梁柱之间、梁与梁之间等多个部位都由多级斗拱支撑,显示了通海古代工匠的精湛技艺。1979年,秀山部分古建筑的图片还入选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编撰的《中国建筑技术史》一书。
张仕昌说,秀山古建筑群的恢复工作是从1979年开始的,通海几个建筑队不间断地在秀山施工,上世纪90年代末才全部撤走。
秀山的三次劫难是在解放后20年的时间里发生的,巧合的是,恢复工作也用了近20年的时间。同等的时间,现代人能否把秀山古建筑群修旧如旧?是否部分恢复了原貌?这些问题只有留给后人评说了。
保护秀山
秀山古建筑群的种种劫难是通海历史文化的不幸,但种种劫难过程中又始终交织着通海传统文化人对秀山的怜惜与关爱。通海民间有一批文化人,他们文凭不高,或没有文凭,但对传统文化研究得很深,特别是对秀山的历史文化。以下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许秋山——年轻时就上秀山拓印了许多碑、联、匾内容,秀山恢复重建时,他把所存的匾联资料全部贡献了出来。
阚三——一个传说中的人物,秀山的守山人,一个“文盲”却为保存秀山的历史文化立下了汗马功劳。据说,现在还悬挂在秀山公园的古匾古联都是他在“扫四旧”中冒着极大的风险收藏起来的,包括朱熹的“松竹陋春”匾。而据一些知情人考证,传说中的阚三就是原县文化馆职员阚华堂。
姚光恒——家中收藏有乾隆年间的《秀山匾联备忘录》手抄本,是记录秀山匾联最早的一本书。1982年,老人把这本书贡献出来。后来,秀山恢复一些珍贵对联,都是根据这本书的记载。
张仕昌——“文革”中,他冒着风险用“兴无灭资”的标语牌遮盖了“秀甲南滇”匾,用一幅名为《大批判》的木刻画遮住了“毓秀坊”匾,从而保住了这两块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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